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蒐證的過程是一連串令人難以忍受的尷尬沉默...除了絕對必要的交談之外,不管Danny怎麼耍寶,怎麼想辦法逗Lindsay說話,蒙大拿女孩就是沒有好臉色。

  直到所有的證物都已經封裝完成,Danny的臉色也沮喪到了極點。Flack看著他的好朋友悶著頭收拾工具箱,而Lindsay正在稍遠的地方講電話...他無聲地嘆息,揍近了Danny。

  「我想你今天應該沒喝酒?」他壓低了聲音...雖然Lindsay不可能聽到。

  「沒喝啊,怎麼了?」

  「我剛剛問了員警,他們說Monroe是自己開車來的。」Flack聳了聳肩膀。「你可以提議送她回實驗室,然後自己搭地鐵回家。」

  「但是,如果她還是不理我,怎麼辦?」Danny偷偷往Lindsay的方向瞄了一眼。「只有我們兩個人關在車子裡,要是我們吵架,或是我又說了什麼蠢話,怎麼辦?」

  「Danny,那是你們的問題,」Flack皺起眉頭...他從來不知道這傢伙會害怕吵架,或是說錯話...Danny Messer在他面前可從來沒這麼客氣。「你得想辦法解決。」

  「要是你不在,沒有人可以制止我的愚蠢舉動、沒有人幫我打圓場,怎麼辦?」Danny憂慮的望著他。「要是她甩我一巴掌,怎麼辦?」

  「別告訴我你會還手。」Flack瞪著他...所以他是這傢伙的煞車,或是某種『收拾殘局好幫手』之類的?

  不過Danny那句『要是你不在』當中,透露出的對他的依賴還有信任,還是讓Flack不由自主地想竭盡所能的幫他...他們是好夥伴、好朋友、好哥兒們,不是嗎?

  「我才不會!」Danny低吼。「Flack,你知道我不打女人的!」

  「我知道,我真的知道...真正的硬漢不會對女人出手,我只是開個玩笑。」Flack雙手按住Danny的肩膀,讓自己認真的雙眼望著Danny的...哇喔,這傢伙激動得要跳起來了!「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,是她願不願意讓你送她回去,對吧?」

  「對,你說得沒錯...」Danny冷靜了下來...他深吸了一口氣。「祝我好運?」

  「祝你好運。」Flack給了滿臉不安的嬌小男人一個鼓勵的眼神和微笑。「真的,祝你好運。」

  『我能夠爲朋友做的很簡單,就是做他的朋友』...Flack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句話。他不知道是哪個哲學家說的,通常他對這種像是無病呻吟的字句沒有特別的好感,但是只有這一句,他好好的記下來了。

  他能夠爲Danny做的,就是永遠當他最有力的後援,永遠在他覺得孤單一人的時候,告訴他,還有一個人願意留在他的身邊,幫他處理一切令人頭痛的狀況,陪他度過一切失控的情緒。

  朋友,友情...這就是他在Danny Messer身邊的地位,他能夠付出的一切。Flack看著Danny往Lindsay走去,一邊走一邊神經質地搔弄著他的頭髮的身影,不想承認那是他總是精力旺盛、囂張狂妄的朋友。

  而那個背影如今看起來是那樣的渺小、退縮、不確定。

  距離太遠...他無法聽見Danny說了些什麼,但是看著Lindsay冷淡的表情,Flack知道事情的發展並不樂觀。

  果然,在Lindsay低頭、把她的工具箱重重關上的時候,Danny低著頭,朝他走了過來。

  「嗯,所以...」Flack看著Danny。

  「發展得並不順利。」Danny抬起頭,看著Flack,露出一個寂寞的微笑。「她說,我不必回實驗室執勤,所以沒必要送她回去...那些我封裝的證物,她會負責帶回實驗室。」

  「她說...」Danny苦笑。「『好好享受你和Flack的聚會,我相信你們會玩得很開心』...嘿,那是忌妒還是什麼來著?」

  「那表示Montana真的對你很不爽,連我都被列入黑名單。」Flack幽默地下了註解,然後聽見Danny發出苦中作樂的乾笑。「我們是難兄難弟...只是我比較倒楣被甩了而已。」

  「是啊...」Danny抓著T恤的下襬。「所以,我想...」

  「你可以搭我的車回家,我不介意。」Flack的雙手用力地按了一下Danny的肩膀,嚴肅的表情。「要是你在搭地鐵回家的路上,又遇到一具屍體從天而降...哇喔,你會成為NYPD裡,我家老頭之外的另一個『傳奇』。」

  這下子Danny是真的笑了起來...Flack的撲克臉和玩笑話造成的反差,讓他笑得很開懷,幾乎要喘不過氣。「是啊!我是NYPD的災難王子!」

  「Damn right!Messer!」Flack也咧開了嘴...Danny的笑容,總是可以讓他也跟著開心起來。「而且是最離奇、中獎機率最高的那一個!」

  他家的老頭是他最不喜歡的話題中的第一名,得票數遠遠超過第二、第三名,遙遙領先...通常他會在任何人提起的時候禮貌的制止,或者是在太過火的時候魯莽地掉頭就走。但是如果能逗Danny笑,他不介意自己提起。

  「好吧!那麼等我把證物交給Lindsay...」Danny終於停止了他的大笑,然後彎腰提起他的工具箱...「給我十分鐘,我們就可以離開了。」

  「沒問題,我也得下去告訴他們,我要回家了。」Flack看了看錶。「所以我們...十五分鐘之後,入口碰面?」

  「好。」Danny點點頭,然後他們各自走開,爲自己的工作做結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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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sis200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