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關於那些手勢、那些動作…Flack不想承認的是,大約是從他第一次和Danny有了超過五分鐘的談話之後,他就一直覺得它們很可愛,直到現在。
不是那種粉紅色的、愚蠢的高中女生會站在櫥窗前尖聲叫著,用來形容一個鑲著珠珠和緞帶皮包的那種『可愛』,而是一種率真的、充分展現Danny Messer這個人的特質的可愛。
關於某些永遠静不下來、生氣勃勃的部分…那些總是讓Flack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往前衝的部分。
那些他只能在Danny Messer這個人身上看見的光芒四射。
「你知道我看多了那些酗酒、嗑藥的家庭,會對他們的小鬼造成什麼樣的影響…我不希望小孩子有任何潛在的危險。」Danny說得毫不遲疑。
Flack沒有回答,只是摟了摟Danny的肩膀。他很清楚Danny來自一個什麼樣的環境,是Danny的個性中,那股天生的倔強和善良讓他保持乾淨、沒有變壞,而且看見什麼是真正的邪惡…他不懷疑Danny會竭盡全力護衛他的孩子周全,給他的孩子一個他能力所及的、最富足、單純而正常的環境…這才是他認識的Danny。
Danny總是爲了他深愛的人付出一切…那就是他認識的Danny。
「然後呢?」
「我們談話的氣氛很好,她看起來很開心,甚至有些被我逗樂了。」Flack的動作鼓勵了Danny 繼續說下去。「所以我就順理成章地問她,要不要和我結婚…」
「…」Flack愣了愣。「嗄?」
「我就順理成章地問她,要不要和我結婚。」察覺到Flack的錯愕,Danny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。
「不,我驚訝的不是這個…」Flack搖了搖頭。「這可不是…不是問她晚餐想吃什麼,或是要不要買個熱狗之類的問題耶!」
「她才不吃熱狗!」Danny提高了音調。「嘿,別怪我!要我跪下來捧著玫瑰花求婚?你不如把我從布魯克林大橋上丟下去好了!」
「我很懷疑Monroe怎麼還沒這麼做…」Flack喃喃自語。
「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接下來的發展?」Flack對他求婚方式的毫不捧場讓Danny非常不滿…他抱著自己的胸口,瞪著即使坐下也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好兄弟。
Flack做了個手勢,讓他繼續說下去。
「然後她就說了一些…關於她不認為現在是個好時機…之類的理由。」Danny的嘴角拉了下來。「實在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。」
「這個嘛…」Flack聳了聳肩膀。「她懷孕了。」
「是啊,我看得出來。」Danny扁扁嘴。「是因為某些懷孕期間的赫爾蒙改變,造成她開始說一些我無法理解的話嗎?她懷的是外星人嗎?」
「那就得看孩子的爸爸是不是…嘿!嘿!」Flack閃躲著Danny的攻擊。「這只是…嘿!」
「那將來你老婆懷孕的時候,她一定會增重兩百磅!」Danny戳著Flack的腰側,讓高個子的警探在狹窄的沙發上徒勞無功地閃躲著,甚至發出了令人發噱的咯咯笑聲。「看看你吞下一整個披薩還有五個熱狗的樣子,我一點都不懷疑她會懷個巨嬰!」
「所以你承認你是外星人?」Flack抓住Danny搗蛋的手。
「你先承認你是隻豬!」Danny哈哈大笑。
「一隻風流瀟灑、英俊倜儻的豬?」Flack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。「為什麼不呢?」
「最好是!」Danny輕輕地翻了個白眼,好心情沒有受到影響。
「你…」Flack悄悄地斂起了笑容,認真的表情。「打算再試一次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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