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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背後還是沒有一點聲響...Danny絕望地知道,那些像海一樣深的忍耐、像微風一樣溫柔的包容已經被他揮霍完了。他是宇宙第一的笨蛋,即使曾經經歷過無數次,但是不管是多麼美好的事物,他總是在再也追不回來之後,才察覺到失去的有多麼珍貴...但是Flack已經不想聽他說話,也不會原諒他了。

  愛情很偉大,但是愛情也有被磨損、失去光芒的一天。

  Danny的右腳正要踏出Flack 的房門,但是他的動作僵硬地停了下來。

  「...」他聽見Flack微弱的聲音響起,在紐約寒冷的夜裡更加寂寞。「你真的知道我有多難過嗎?」

  Danny哽住了氣息。

  「Danny,你真的知道嗎?你說的那些話有多傷人?」Flack發出低低的笑聲。「『離我遠一點』?『別多管閒事』?我做錯了嗎?你是這樣看待我爲你安排的一切?」

  Danny因為這些字句而睜大了眼睛...他轉過頭,錯愕地看著仍舊坐在床上、書本放在大腿上的Flack。

  眼前的,他最知心的好友、最深愛的情人,現在看起來好陌生...那張總是開朗、英挺帥氣的臉龐現在籠罩著一片陰霾;那雙像是天空一樣蔚藍、深邃溫柔的眼睛,現在只是疲倦地望著他。

  強壯的手臂不再是憤怒地環抱著胸膛,而是平放在兩側,像是不想再費心爲他爭取些什麼,甚至已經失去擁抱他的熱情似的無力...

  Danny一瞬間不知道自己的雙手該放在哪裡,他的目光該膠著在哪裡,甚至...他是不是還應該繼續站在Flack的面前。Flack從來不說這麼絕望、這麼沮喪消沉的話;他總是很有精神,總是想辦法解決所有的問題,而且從來不會懷疑自己做的任何決定。

  是他...是他讓Flack覺得,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嗎?Danny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吃力,他好想要就這樣消失在Flack的面前。

  「Danny,我不想現在才來說這些話,讓你覺得我很神通廣大,或是讓你感激我為了你盡心盡力,然後要你崇拜我,或是報答我什麼的...好像我們之間的感情這麼膚淺,還需要我費心思、花言巧語討好你一樣。」

  「但是你知道,我是花了多少力氣在幫你安排這些事情、打通那些關節嗎?」Flack揉著眉心,Danny突然覺得這很像Mac在煩惱他的事情時的動作。「我家老頭是警界的高層,也許會有幾個人,看在這層關係上面賣我個面子,或是睜隻眼閉隻眼...」

  「但是你知道這麼做是有風險的嗎?那是警槍,不是什麼手錶或是隨身聽,這把槍所衍生出來的所有行為,都是你要負責。」Flack看著他。「警槍被偷,當然是大事。如果被其他人發現我走後門、鑽這些漏洞...你知道他們會怎麼想?」

  「他們一直都用放大鏡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,他們會說我是仗著我家老頭的庇護,耍這些特權,來掩飾你的槍被偷走的事實...其他人也許可以做這些事情,但是你知道這會讓我惹上多大的麻煩嗎?你知道我可能會因為我爸的關係,反而被加重處分嗎?」

  「Don,我...」Danny想要大聲回答,告訴Flack他明白這些事情...但是他不行。因為Danny真的沒有想過,Flack簡單的幾句話之後,其實牽扯著這麼層層糾結的關係。

  他只擔心Rikki可能會做出傻事、可能會因為那些局裡的程序而再次受到傷害,卻忽略了Flack並不是普通的警探...『NYPD傳奇』的光芒太過刺眼,他早應該想到那些等著把Flack拉下來、等著給Flack難堪的人,隨時都等著任何可能的機會來打擊Flack。

  他不要Flack捲進麻煩裡,但是他卻不停地讓Flack陷入為難尷尬的處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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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sis200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