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你喜歡實驗室的工作,我不會讓你離開能夠讓你覺得快樂、得到成就感的這份工作…我會儘我所能的保護你、隱藏這份關係…相信我,Danny,我唯一能夠用心考慮的就是你。」他淺笑。「就像你擔心可能受到傷害的只有我一樣。」
「Danny,我不害怕。」Flack想要伸手,去握Danny的手…但是他看見Danny畏縮的將自己的手挪出了他能觸碰的範圍。「我什麼都不害怕。我只害怕我不能再看著你、不能再聽你說話,不能…」
「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,」他痛苦的縮回自己空蕩蕩的手心,感覺那其中一點溫度都沒有。「在你從我身邊走開之後。」
「Don…」Danny的雙手在毛毯上緊緊的交握著,直到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…「我…我害怕失去你…」
「只要你需要,我就永遠都不會離開,」Flack不知道自己已經重複了多少次…但是如果這樣就能留住Danny在他身邊,不論是以朋友或是情人的身分…Flack願意用自己接下來的每一次呼吸,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。「Danny,我保證…你知道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,你永遠不會失去我。」
「不,我不能愛你…」Danny用雙手摀住他的臉。「如果愛你,就代表有一天我會失去你…永遠、永遠的失去你…」
「為什麼?」他不想看到任何一絲Danny痛苦的表情…但是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答案,一個Danny毫不考慮任何可能性,只是一心一意想推開他的原因。
「我愛的人,總有一天都會離開…」Danny抬起臉來看著他…灰藍色的雙眼中盈滿了淚水。「我愛Cindy,但是她不要我…我愛Louie,但是Louie現在再也聽不見我的聲音、再也不會擁抱我、吻我的額頭,告訴我他有多愛我…」
「我不要…不要再愛任何人…」淚水承受不了傷心的重量,於是滑了下來…「只要不去愛,我在意的人就永遠不會離開…永遠不會被傷害…」
「Don…如果沒有你,我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…」他在哭泣中笑著…「所以我不能愛你,這樣你就會留在我的身邊、當我的好朋友、看著我…我就不會失去你…」
「我只要這樣就好…」Danny閉上眼睛,放任他的眼淚恣意地流下…
而等到Danny發現的時候,Flack已經不在那張椅子上。他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的臉被壓在厚實的胸膛上,溫暖的大手環抱著他的背、托著他的後腦…Flack跪在他面前,溫柔而有力的擁抱著他…
「Danny…我不是Cindy,我永遠無法理解,為什麼一個愛馬仕的包包要等那麼久…」他的手指撥弄著Danny頸背上的短髮,溫柔的呢喃著。「我也買不起六百萬美金的公寓,因為我只是個條子,跟你一樣領九萬多塊的年薪、住在晚一點回家可能就沒有熱水的破爛公寓裡。」
「我也不是Louie…雖然我也願意為了幫你解除嫌疑,而做和你哥哥一樣的事情…」他的嘴唇落在Danny柔軟的髮心,感覺到Danny的身體有些許僵硬…但是他沒有放開。「但是我很高興現在我和他不同,因為我能這樣抱著你…」
他要抱著Danny。只要Danny不推開他,他就要這樣抱著Danny,告訴這個無法輕易相信別人的傢伙,他的決心有多麼堅定。
「我要看著你…告訴你,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,只要你願意。」他托起Danny的臉…猶豫著,然後慢慢的低頭,去吻那些淚痕…「Danny,Cindy不懂你,而發生在Louie身上的事情,是個我感到很抱歉、令人難過的意外…但是你願意相信我嗎?」
Danny灰藍色的雙眼徬徨的看著他。
「你願意相信…我和他們都不一樣嗎?」Flack感到恐懼…如果他已經掏出了自己的一切,用自己的永遠來交換Danny的心,Danny卻還是執意要推開他呢?他還能怎麼做?「你可以…給我一個努力的機會嗎?」
「如果你希望我跪下,那麼我可以跪下…」Flack知道自己的眼中,開始出現孤注一擲的執拗。「告訴我,你希望我怎麼做?我該怎麼做,你才願意讓我試試看?」
「我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…Danny,不要這麼快就否定我,讓我嘗試、讓我試著愛你…」他幾乎卑微的乞求著…「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…好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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