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lack立刻回到臥室,將他的警徽掛在脖子上,然後拿出他的配槍、『喀嚓』一聲拉開保險,回到客廳,然後將槍舉高到執勤的標準高度…
他小心的走到門口,吼著。「NYPD!立刻表明你的身分!」
他等了五秒鐘…很好,還是沒聲音。Flack小心的拉開門鍊,然後轉動門鎖…他右手握著槍,左手猛力地拉開他厚重的公寓大門──
「不要動!」他低喝,槍口首先探出大門外,然後才是他的臉。「你這sonofabit…」
Flack的髒話一下子全部卡在他的喉頭…一瞬間,他只覺得一陣狂喜刷過他的全身,但是猛地吞下話的關係讓Flack猛咳了一陣。
「他…咳咳!他、他媽的!」Flack全身的神經放鬆了下來,但是他仍然探出身子,左右看了看是否還有其他人。「Messer!你他媽的有什麼毛病?這個時候來撞我的門?還不出聲?你知道我該死的可能會一槍斃了你!」
「腦袋開花!知道嗎?」直到他確定Danny的周圍、整條走廊上沒有其他的人,Flack才放下槍,看著他最要好的朋友…
哦,不…有些事情出錯了…Flack看著Danny,閉上了還想繼續數落他的嘴。
Danny還是穿著他們在局裡分手的時候,一樣的衣服…很整齊;他的臉上以及肉眼可見的範圍之內沒有任何傷痕、淤青,口袋也沒有被翻出來,所以Flack研判他沒有被搶劫、毆打,或是其他更糟糕的事情。
但是Danny全身濕淋淋的…好像他剛跌進中央公園的池塘裡,掙扎了一個小時之後被拉上來的那種濕淋淋。Flack看著他的頭髮在滴水,他的褲腳和袖口也在滴水,甚至外套底下的襯衫和領帶也溼透了。那些從他身上滴下來的水珠在他的腳邊形成了一灘小水窪,但是Danny只是低著頭,站在Flack的門前。
而且從他視覺可見的部分來看,Danny蒼白得像鬼。
「…Danny?」Flack強迫自己放軟音調…他的好朋友看起來很詭異。他想不到還有什麼狀況會比現在更詭異了。「嘿…發生什麼事情了buddy?」
Danny沒有回答,只是低著頭,繼續讓自己滴水…像個洗碗槽裡的海綿一樣。
「Danny?」Flack試探性地又喊了他一聲…但是Danny恍若未聞。
「…你等我一下,我去拿毛巾過來。」Flack放棄吸引Danny的注意…他知道目前他沒辦法從Danny口中逼問些什麼出來,但是至少他可以讓Danny不要因為渾身溼透而得肺炎。「你等我,千萬不要走開!」
他想要去浴室拿浴巾,但是才退後一步、剛要轉身,他便看見Danny頭也不抬的,往樓梯的方向走去…
What the FUCK!
Flack先是一愣,然後憑著一股突然湧上心頭的怒火,顧不了自己還穿著室內拖鞋,便大步地衝了出去。他把Danny拽進了他的玄關、扯上了硬木地板…而Danny竟然敢掙扎?他媽的大半夜來找他,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,讓他差一點開槍打爛這天殺的小傢伙的腦袋,結果現在他竟然當著他的面想翹頭?
Flack被Danny惹毛了…就像在充滿了煤氣的房間裡,突然劃了一根火柴那樣地炸了開來。Danny總是有辦法讓他笑,也總有更絕妙的手段讓他失去所有理智。
「你他媽的搞什麼鬼?!大半夜的來敲我的門,把我挖起來之後再跟個幽靈一樣的飄走?」Flack轉過身,甩上門然後栓上門鍊,然後回頭對著他大聲咆哮。「你見鬼的有什麼毛病?!中邪了?還是嗑藥嗑到神志不清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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