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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Messer,你到底想要幹嘛?」Flack把槍放在門邊、用來放車鑰匙和一些小東西的小桌子上,抱著胸口看著Danny。「我已經準備要睡覺了。如果你不記得的話,今天應該是我輪休的日子。我可不像某個幸運的、有人幫他掩飾翹班的傢伙,可以整天在街上騎著車悠哉地鬼混。」

  「...」就像隻知道主人正在生氣的小狗,Danny只是咬了咬嘴唇,維持著他明顯的畏縮,但是沒有回答。

  Flack看著Danny,感覺到一股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、莫名其妙的怒氣,一直從胸腔的最底端勢不可擋地湧了上來...這是幹什麼?Danny他媽的在幹什麼?他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傢伙?Danny到底要他怎麼做才會覺得滿意、覺得高興?

  他很少對Danny產生這樣強烈而負面的情緒,但是看到Danny這個模樣,他只感到一陣即使揮拳也找不到著力點的無力和憤慨...他討厭Danny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,討厭他像個蚌殼一樣閉著嘴、不肯多說一個字,討厭他固執地從頭到尾只重複一句話,卻什麼也不說清楚。

  看到Danny什麼都不說,只是又對他提出這樣沒頭沒腦的要求,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...那種有條件地需要他、卻又推拒他而不肯完全坦白的態度,讓Flack向來不被輕易點燃的火氣鋪天蓋地的一直竄上來。

  他知道Danny八成是來求合的,他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過分,甚至可以算是刻薄...他從來不曾用這樣的語氣,對任何他在意的人說話,更何況是他最珍惜的Danny?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,在深夜十一點、他的家門口,對他最要好的朋友、他的戀人說出這些狗屎。

  「聽著,Don,我很抱歉,好嗎?」幾乎悲鳴的語氣,Danny沒有戴著眼鏡的臉上露出哀求的表情,他的眼眶有些濕潤和泛紅,看來也是累了整天。「我真的很抱歉,我又給你找麻煩、又讓你去處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...我知道你是爲了我,而我的表現卻是個十足的渾蛋,好嗎?」

  Flack維持著抱著胸口的姿勢,嘴唇抿成了嚴厲的一條線。他的視線直直往前、越過了Danny然後投射在走廊的天花板上,看也不看Danny一眼,像是完全沒有在聽他說話。

  「Don,我是來道歉的,你不會不知道,對不對?」Danny的身體縮得更小...本來就不高大的他,現在看起來更加的可憐。「Don,我不知道要怎麼做,才能讓你原諒我...但是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嗎?」

  Flack發出了一聲不耐煩的悶哼,表情依然冷硬,但是他的眼光來到了Danny的臉上,直直地盯著Danny乞憐的表情...然後他環抱著胸膛的雙手鬆開,叉在腰上。

  「Don...」Danny想要伸手去拉Flack的手,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甩開,於是他只是不安地捏扯著大腿邊、牛仔褲的車線。「拜託...」

  Flack的眼神從Danny臉上移開...事實上,他已經整個人轉過身、不發一語地走過自己黑暗的客廳,往唯一有燈光的臥室走去了。他讓門大剌剌地開著,卻沒有告訴Danny能不能進來。

  Danny站在門口,看著他門框裡熟悉的空間、熟悉的擺飾。那些沙發、那些書櫃電視櫃,還有整潔的廚房,都在臥房中透出的燈光裡隱約可見...但是他的腳步停留在深木色的門框外,無法往前。

  他想要出聲問,但是除了一開始的責備、奚落之外,Flack明顯表達他的憤怒的態度,讓Danny覺得全身都無法動彈。他不想再惹Flack生氣,不想繼續激怒這個一直以來只會疼他、溺愛他、縱容他,但是一旦認真生起氣來,比Mac還令他害怕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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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sis200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9) 人氣()